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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幕故事:谷歌是怎么让自己的员工吃素的(上)

时间:2020-02-24来源:互联网 作者:编辑 点击:
神译局是36氪旗下编译团队,关注科技、商业、职场、生活等领域,重点介绍国外的新技术、新观点、新风向。 编者按:Google的伙食好而且免费吃早就远近闻名,但美国人体重偏高却是

神译局是36氪旗下编译团队,关注科技、商业、职场、生活等领域,重点介绍国外的新技术、新观点、新风向。

编者按:Google的伙食好而且免费吃早就远近闻名,但美国人体重偏高却是问题。这都是因为其饮食方式不健康,摄入的卡路里太多所致。尤其是在Google这样又好吃又免费员工锻炼时间又不能保证的地方,很容易就会导致身体健康出问题。为此,Google绞尽脑汁,做了一系列的设计让员工喜欢上健康饮食。Jane Black为我们揭秘Google让自己的员工喜欢上吃素的内幕故事。原文发表在Medium上,标题是:How Google Got Its Employees to Eat Their Vegetables。鉴于篇幅问题,我们分两部分刊出,此为上半部分。

延伸阅读:

内幕故事:谷歌是怎么让自己的员工吃素的(下)

内幕故事:谷歌是怎么让自己的员工吃素的(上)

Tina Williams天天早餐都吃绿色蔬菜。但她不是一直这样的。曾经有一段时间,她经常吃的唯一蔬菜是玉米或土豆罐头。但是Williams在Google的纽约分部工作,那里的食物是免费的,每个工作日的早上8点开始,那里都会供应她最喜欢的羽衣甘蓝-奎奴亚藜-鳄梨沙拉。

长这么大,Williams想必永远都不会相信自己有朝一日会把沙拉当作早餐。她的中产之家生活在波士顿郊外,她还记得自己为认识的一个孩子感到难过,因为她的妈妈总是给她买全麦面包。但在每周5天每天在公司吃早午餐的Google呆了9年之后,她已经学会了喜欢上白菜,那种以前在超市见到也不认识的蔬菜,以及抱子甘蓝,她说:“事实证明,做得好的话我还是喜欢这些东西的。”

今年35岁的Williams身材很好,现在她对自己的饮食方式感觉良好。但她知道自己更健康的饮食很大程度上要取决于Google。几年前,当她休产假时,自己并没有时间每天早上准备好绿色食品——尽管尝试了很多次,但她自己做的羽衣甘蓝-奎奴亚藜-鳄梨沙拉总是不对头。Williams说:“这就是我对失业的担心。吃的东西我搞不定!真是疯了。”

Google的“免费午餐”在硅谷内外都是众所周知的福利。该公司的第一位厨师Charlie Ayers凭借着给Google当时的40多名员工做饭(菜谱包括斯里兰卡咖喱鸡和烤南瓜),从而在1999年赢得了工作。此后不久,每一家雄心勃勃的硅谷公司都被迫跟Google的食品传奇竞争。2014年,介绍食品的专业网站Serious Eats一篇文章的标题对它的声誉进行了总结:“Google总部的午餐的确跟你想象的一样棒。”

一段时间以来,Google一直在悄悄地给自己的食品计划添加佐料:光是让让员工快乐已经不够了。还得让他们健康。在过去五年的时间里,该公司对所提供的食品采取了一种典型的Google式做法——有条不紊地,迭代式的——对推动自己的人在吃饭时如何做出更健康选择进行一项规模最大、最雄心勃勃的真实测试。这项运动改变的不仅是食物本身,还包括食物的呈现方式。Google的策略包括限制肉类和甜点的份量,重新设计场地,好引导“用户”选择水和水果而不是苏打水和玛氏。Google全球工作场所项目主管Michiel Bakker 说,其目标是让健康的选择成为容易之选,并成为首选,就像Tina Williams那样。

Google的这项宏大实验之所以重要,是因为让美国人吃得健康一点已经让科学家、公共卫生倡导者以及公司和学校陷入到长期的困惑当中,所有这些人都在拼命寻求改善美国人饮食的方法。

取得的结果虽然有限,但令人印象深刻。光是Google纽约分部的餐厅,每天就有10000多人吃饭,该公司每天都要提供2300份早餐沙拉,而两年前这个数字为零。在2017年至2018年期间,海鲜食品的消费量跃升了85%,从人均13磅增加到24磅,哪怕公司提供的主要是鳟鱼、章鱼,比目鱼和贝类等更具可持续性但不太受欢迎的品种。苏打水的消费量变化不大,平均每人每年20罐,但水的消费量却急剧上升。2018年, Google纽约分部员工瓶装水的消费量比瓶装含糖饮料高出近五倍——这还不包括用杯子打的水以及免费的可重复使用的桶装水用(减少塑料的使用)。

批评者可能会挑刺,是,这对Google有好处,但这种做法可以复制吗?毕竟,Google的母公司Alphabet市值接近1万亿美元,而且Google的人都受过良好教育,积极向上,久经世故。Google的这项宏大实验之所以重要,是因为让美国人吃得健康一点已经让科学家、公共卫生倡导者以及公司和学校陷入到长期的困惑当中,所有这些人都在拼命寻求改善美国人饮食的方法。在美国,肥胖症影响了将近五分之一的儿童以及三分之一的成年人,令其有患糖尿病、心脏病和癌症等慢性疾病的风险。迄今没有任何逆转这种病的努力见效。

传统的公共卫生运动专门研究告诉大家应该做什么,但通常都无法改变大家的行为。自1990年代初以来,包括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和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在内的机构一直在推动“一天5次”的倡议,鼓励美国人每天食用五份水果和蔬菜,但是至今只有13%的美国人食用了建议份量的水果,只有9%的人吃够份量的蔬菜。向公司员工提供健康和健身计划并提供激励措施的企业健康产业,现在已成长为一个价值280亿美元的庞然大物,但其对美国工人的健康并没有太大影响,也没能降低企业的医疗费用。节食产业呢?它最大的业绩是制造了660亿美元的年收入。

相比之下,Google的策略简单,巧妙,而且可复制。除了可将纽约全景一览无余以外,我在纽约分部看到的Google餐厅跟咖啡馆、快餐店,墨西哥卷饼店,定做的沙拉吧以及在其他地方都可以找到的自助餐厅都很像。但是一点小变化就会带来很大的不同。相对于标准的12英寸,摆放的盘子只有8至10英寸宽,从而有效地限制了份量。蔬菜总是摆在第一位,所以当你走到肉食区或士力架、巧克力蛋挞区时,盘子上能放的空间已经不多了。浸泡草莓、黄瓜或柠檬的“温泉水”无处不在——故意摆放得比含糖饮料甚至瓶装水更容易拿到。Google的墨西哥卷饼重量约为10盎司,比我在华盛顿特区家附近的Chipotle(小辣椒)买到的成分类似卷饼小了60%。

换句话说,这是对合理饮食的期许。通过微妙刻意的选择,Google为员工创造了一个既没有20盎司重的焦糖星冰乐、三层皇堡,也没有“无限量供应”的虾、面食和面包棒的世界。公共卫生硕士、医学博士、耶鲁大学预防研究中心创始主任,True Health Initiative创始人David Katz表示:“Google尝试的是一场文化变革。要想改变行为,健康一辈子,我们就得达到那种水平。”

1999年,Google启动其食品计划时,并没有想到要开发健康饮食的算法,尽管Google提供的食物向来不仅仅是食物。Google的联合创始Larry Page之所以发起这一计划,是希望能够创造出“不经意的碰撞”,也就是否则不会出现的餐桌上的闲聊,为新的想法和产品的诞生创造可能。不过,在接下来的15年的时间里,Google的员工人数开始激增。公司的餐饮服务从雅典一路延伸到新加坡。Google不仅需要厨艺高超的厨师,还需要专业的运营。

2012年的时候, Michiel Bakker还住在布鲁塞尔,当时他接到了Google招聘人员的电话,希望他来监管公司“食堂”。他的第一反应是大笑。十五年来,Bakker在世界各地的豪华酒店开设和管理餐厅,其中包括瑞吉酒店在旧金山,Park City和波拉波拉岛的物业。但就像众多接到Google电话的人一样,他听下去了,并且觉得对方的说法很打动人。“这个角色的作用是思考怎么把食物提高到新的层次,从而定义新的层次是什么。”

Bakker的迈出的第一步是让Page的“不经意的碰撞”变得更加舒适。这就意味着要对枯燥乏味的自助餐厅进行改造,让其看起来更像餐厅,灯光要好,坐得要舒服,还要有些新概念,比方说把主厨的餐桌搬出来让员工看他们准备食物。然后,他的团队花了大概一年的时间来决定下一步要做什么。毫不奇怪,他们新的关注点是食品界的一场重大争议:怎么样美国人吃得更健康?

2014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Bakker告诉我说:“年轻一代不懂饮食。他们成长在家常便饭不属于日常生活的家庭,因为父母都没空做饭。哪怕是想要做顿美味佳肴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这里的问题是我们能做些什么来帮助大家做出更好的选择——如果他们愿意这样做的话。”

Bakker的第一直觉是跟研究人员一起研究如何让员工对更好的食物产生欲望,他们甚至去见了一位荷兰科学家,一起研究“味之道”(flavor rules),希望找到规则让健康食品的味道更好。但Bakker最终得出结论,认为这是白费劲。把健康的全谷物跟汉堡摆在一起,我们的蜥蜴脑(编者注:大脑中与理性思考无关的部分)几乎总会选择汉堡。因此,Bakker不仅改变食物,同时还改变饮食环境,确保几乎所有选择都是健康的——或至少差不多是健康的——并且还确保这些选项不会看不到或者被忘掉。

例子:零食。

煮一杯新鲜的咖啡Google餐厅的机器大约需要40秒钟。对于不希望自己体重再增加几磅的人来说,这是非常危险的40秒。在等咖啡的过程中,员工有可能会沉溺在Google的休息室(用Google的话来说叫做迷你厨房)里面,因为那里准备了丰富的水果、饼干以及各种糖果。根据一项研究,人在经历“高认知负荷”(可以形容很多Google员工的状态)的时候,肚子饿时选择不健康的零食(蛋糕)要比选择健康零食(水果)的可能性大得多。

考虑到这一点,Bakker决定进行一项简单但激进的实验。他把零食从咖啡机旁边移走了。零食桌放到在17英尺之外而不是通常的6.5英尺。这个只需要多走四、五步的距离,就可以让男性吃零食的可能性大降23%,女性也降了17%。对于一个每天喝三杯咖啡的男性(Google绝大多数员工都是男性)来说,这可能是维持健康体重和变成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之别。

自那时起,Google已经改造了1450个迷你厨房。那厢,不健康的零食(现在大部分限于玛氏和小熊糖)纷纷远离咖啡机,藏在不透明的罐子或抽屉里面。这厢,则是一大碗新鲜水果诱人地摆在离咖啡机最近的吧台中央。

Bakker的团队还把同样的理论应用到含糖饮料上面。厨房冰箱玻璃门的下半部分现在搞成了磨砂,这样Google员工能看得见纯净水、调味水、胡萝卜棒和酸奶,但看不见隐藏甜茶和苏打水。当然,员工不是不知道这些东西在那里——Tina Williams 笑着说:“我们不是傻子”,但眼不见心就不乱。纽约分部云部门的工程经理David Carlsson告诉我说,工作的时候不看也不吃零食已经延伸到他工作之余的生活。他只是养成了追求其他东西的习惯。

这并不是说所有Google员工都对这项工作表示赞赏。该公司的文化以开放著称——尽管最近面临一些挑战——但这种文化鼓励员工要勇于发声,无论是有关Google争议性的AI项目 Project Maven的合同,还是少吃肉的决定,公司都鼓励员工提意见。而且Google的员工的确也对食物表示抱怨。他们抱怨果汁冰沙吧的杯子太小了。员工提出了一个非常明确的要,公司屈服了,开始给纽约分部提供红牛。

Bakker记得,先是一名Google员工发起了“取消吃肉”的请愿书,然后很快又有人发起“停止取消吃肉”的请愿书,接着又有人提出“停止提供羽衣甘蓝”的请愿书,这可能是在开玩笑,也可能不是。就他而言, Bakker尽量不让自己被看作是食品警察。他说:“作为雇主,钱是我们出的,而且这项计划为的是员工的保健以和长期健康与福祉。但我们也相信员工有选择的自由。我们的计划并没有取消任何东西。我们没有硬性规定说:你得吃胡萝卜。”只是环境经过了巧妙的设计,使得胡萝卜显得更有吸引力。

译者:bo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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